“难得三少这么体贴,走吧。”董小葵也是一笑,暗自拨打了此岸彼岸的电话,一直在通话状态。
“放心吧,别说得我跟恶少似的,我向来品性纯良。你也不会很严重滴,你会发现你潜能无数。放心去吧,荆轲。”叶三伸手重重地拍在董小葵的肩膀上。
艺术的价值在于实现其价值的过程。就如同爱一个人,就要轰轰烈烈地爱,即使失败,也是有价值的;而不是只远远地看这个人,暗恋他,将一切的未发生当做发生。
“我虽为女子,也是一言九鼎。”董小葵抓着他的胳膊,竭力站直,继续说:“麻烦你,将我送到门口,我朋友在门口。”
“走吧。”叶三一挥手,往柱子那边绕。
云春没说话,瞧着董小葵的神情,还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无言地在说“壮士,去吧”。
“放心,我有分寸的,不过,某人发火,我倒是许多年没见了。”叶三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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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是兵临城下,不得不喝了。
“哟,那就是证明九重天是不干净的了?”此岸彼岸扶着董小葵往下台阶下走。
董小葵这下子可真算是见识了,一个调酒师这番话既包含着专业知识,还包括艺术理论,更蕴含人生道理。她听得一乍一乍的,最后,讶然一笑,立刻站起身,对着云春一鞠躬,说:“多谢云先生指点,我这就实现这杯酒的艺术价值。”
“你可真是无聊到极致。”此岸彼岸转过头一瞧,冷不丁对着上来的叶三挥了一拳,也是打在胸口上。
叶三哼哼唧唧地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恨恨地说:“你们这两个阴险的女人,居然在伤口上撒盐。”
“啊?”董小葵转过脸,双眼迷蒙地瞧着他,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走了十来步,就意识到这酒确实是烈酒,后劲十足啊,她这会儿就有些虚浮,整个人飘飘忽忽的,脚步有些踉跄,有几下还碰到了旁边的灯架,撞得膝盖疼。走了一阵,终于扶着柱子看到门口那堵屏风,她松了一口气,见到这屏风,证明就快走出九重天了。
董小葵咬牙切齿地对着叶三一笑,然后瞧着云春说:“云先生,你做见证,只此一杯。”
“你们都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你跟那家伙走得近,都快入古了。”叶三又没正形一样趴在桌子上。
不一会儿,一杯冷冽佳人喝光了,董小葵并没有觉得不妥,她将空杯子放在黒木的柜台上,抬眉瞧着云春说:“云先生的酒,味觉的艺术性果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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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葵听他们的话,早听出这酒十分霸道,而且这人之前让调的不是烈酒,不知后来耍什么花招,又改了。不过,这是之前答应的,若是不喝,怕会不依不饶地纠缠不清。于是,她朝云春点了点头,说:“我来谈生意,三少说帮我一把,然后陪他喝一杯,随他点。云先生的酒,无论哪一种,一定都不错。这杯喝下去,若有什么,我包里有电话,麻烦云先生让我朋友来接我回去。”
“哼,让你随便答应跟陌生男人喝酒,活该。”叶三气定神闲批评。
她调皮一笑,伸手去端那杯冷冽佳人。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叶三高深莫测地耸耸肩,没等董小葵回答,高声说:“走吧,你不是还有约么?”
“怎么不喝?”云春忽然问。
叶三似乎恍然大悟,指着此岸彼岸与董小葵,然后撇撇嘴说:“敢到九重天去,还装什么小姑娘。”
这会儿,董小葵正瞧着那杯冷冽佳人,觉得像是每次路过水晶柜台瞧见的灯光照耀下的紫色水晶,又像是小时候梦境里童话的一部分。
“嗯?”董小葵直起身,一眼就瞧见此岸彼岸抱着手站在九重天大门口,她高兴起来,甩开叶三的手,用力地一拳打过去,正巧打在叶三的胸口。
“只要不是作古就好。”云春一说完,哈哈大笑,继而又扫过视线来瞧董小葵。
“刚回来几天,大家都有事做,我闲得发慌。”叶三懒洋洋地靠在黒木的柜台上,
叶三摆摆手,说:“好了,不要一惊一乍的,你就做好你的本分,守在这里就是了。”
“知道,知道,咱们这就走。”此岸彼岸扶着董小葵走。
董小葵觉得浑身燥热,头晕晕的。
“帅哥,骂谁呢?你灌一小姑娘喝什么冷冽佳人,就不阴险啊?”此岸彼岸走过来扶着董小葵,不悦地说。
“三少您需要什么服务吗?”那服务员深深鞠躬,问了一句。
不知怎的,冲着云春方才郑重其事的样子,她就觉得可信任。
云春与叶三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呀,云春,你不会吧?拆我台呢。”叶三懒懒地说,敲了敲柜台。
叶三也不再说话,径直往大堂的圆形柱子后面绕,那后面是一间圆形的小房子,吧台里,有个长发飘逸的男子穿着一件格子衫,正往一杯冰蓝色的酒里注入亮晶晶的粉色液体,神情专注。吧台旁边卧着几个人,都屏住呼吸在看这人的一举一动。
娘的,这酒,还真烈。她咬着牙喘气,强行站定,想要往外走,这会儿,一迈步子,就踉跄。
“到了。”叶三的话语飘飘渺渺的。
董小葵摇摇头,说:“此岸,别理这人了,我已经以一杯烈酒跟他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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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叶三还真是大人物,并且不常在底楼出没。董小葵瞧了叶三一眼,只见他神色平静,像是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