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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如玉的声音。

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可见那白蛇亦是神识所幻化，游走于湖中吞噬杂物，杂物亦非杂物，应是去除烦恼，洁身自省。

她不禁道：“时间既在酒里，你我又在哪里？”

颜暄心中惊雷，久久不语。

“醒了？”

好友力作：天醉子

她在神秀神识编织的梦中幡然醒悟，此时再面对他，所感已不同昨日。她展开温暖的笑容问道：“裴公子还好？”

两人都陷入沉思之中，继而飞快对视一眼，齐声道：“玉门！”

最先醒的是裴华，他眼未睁，口中已唤道：“暄姑娘！”

他望了过来，沉思道：“我已经确定了那东西的位置，暄姑娘在这里等着，我下去探一探。”

裴华已传声道：“到了‘拂拭’之时了。”

如果她猜的没错，刚刚所见之佛乃禅宗北派开山祖师大通禅师——神秀。不，确切说是神秀之神识之体。神秀便是作出那首著名佛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的高僧。

颜暄点了点头，明明知道是神识幻化之物，可是那蛇从身体一穿而过的时候，两人还是生出了奇异之感，只是片刻后，眸中又凝聚出震惊之色。

大通禅师神秀神识竟能自成天地，可见早已得道，颜暄心中震叹。传闻中的真佛之力也可管中窥豹了，她暗道。此地想必遗留了神秀一丝神念，而此湖便是其言语中的明镜台。

缘浅情深，无以为报。那便君赠我美玉，报之以冰心吧。

她头脑昏昏沉沉，不禁自问，难道刚刚又是一个梦？

接二连三的梦境层层叠叠，她此时已经知道陷入一场受人操控的梦魇里，本应该焦急，惊惶，寻求破解。却在看到傅拾雪的那一刻，一切喧嚣的情绪顷刻安静了下来。

颜暄望着他，叹息一声。

裴华却久久凝视她的笑容，心中激动莫可名状。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她第一个有温度的语句。他已摇头道：“我没事，暄姑娘可还好？”

只是他刚站起身，颜暄便祭出法器站在他身边：“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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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暄点了点头，她将刚刚关于神秀的猜测一一告诉他，裴华深以为然，只是俄顷皱眉道：“如果说白蛇是神秀神识幻化。那天地灵盘上显示的灵物到底是什么？”

她的双眸温和而坚定，裴华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大约这里，亦或是这个人，是她漫长修道路上唯一安心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