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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是是非非,善善恶恶终有报。
韩烈早就知道此节,故此并不在意,他侧目瞧了眼农宅屋门,道:“师伯就在这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里边的女人还有用处,师伯可别杀了。”
于是他沉默了,脚下一个挪步,身形便闪现于十余丈之外,紧接着,留下一道残影之后,人已经迈出百丈之距。
童姥怫然不悦道:“你什么你,你既是无崖子的徒弟,便是姥姥晚辈,还不快叫声师伯,且速速将你师父如何死去的情况给我如实道来!”
童姥闻言,怒气又冲盈脑海,她喝道:“混账,你个混账小子!姥姥今年已经九十有六,哪里是什么小毛孩了!”
童姥伸手指着远处一座堆积着皑皑白雪的山峰,道:“雪峰上最多竹鸡,也有梅花鹿和羚羊,都甚是美味,我需要喝生血练功,你替且我捉头鹿回来。”
这是他还在现代社会时,在网上听到的一曲英雄之歌,韩烈虽然没有多少技巧,但他中气十足的嗓音,还是唱出了一股豪迈之气。
这加起来数百斤的重量,韩烈提着十分轻巧,仿若浮毛,一来一回的时间,还不到半个时辰。
如此短暂的一段时间里,天山童姥的心情被韩烈弄得忽上忽下,一会悲伤一会愤怒,听到这番无赖话,她又简直哭笑不得,瞪着他半晌无言。
韩烈撇了撇嘴道:“好吧,就依师伯,此外,还请师伯助我一臂之力,取回本门绝学《天鉴神功》的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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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韩烈唇动脸皮不动,“我一身武功,全凭自学而来,只因破了珍珑棋局,为了照顾无崖子前辈临终遗愿,这才拜他为师。”
摊手笑了笑,韩烈说道:“谁让你长得如此漂亮可爱,纵然我知道你年龄了,也真心难以把你当做老婆婆。”
童姥在一旁认真听着,心道:“这首词曲不入寻常平仄格调,别具一格,我从未听过,难道竟是他自己编写的么……”
童姥转怒为喜,“好,你这小子虽然混账,但还算是个男子汉。”
在他进去后,房门“嘭”的一声,又瞬间合上,只听得房中立刻传出衣衫破碎的“嘎哧”之声,不一会,女子**的动静响起,骤然高亢。
闻言,韩烈脸色猛地再一变,平平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哦?这么说来,你倒真是我师伯天山童姥喽?”
从农宅中拿出储存的食盐、孜然、香粉等等调料后,以及一些工具后,做好准备工作,韩烈便架起了篝火,开始烧烤大餐。
天山童姥只觉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过去,她强撑起身体,缓缓问道:“你师父……是不是叫做无崖子?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想了想,童姥自知现在功力不济,拿韩烈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气哼哼地瞧着他,恨恨骂道:“油嘴滑舌的浑小子!”
说完,她怕韩烈对她喝生血有所疑虑,又解释道:“这是我的毛病,每日中午倘若喝不到生血,全身真气沸腾,自己便会活活烧死。”
韩烈叹了口气,“我与师父的关系维持时间不过寥寥,他便阖然长逝,你哪怕真的是我师伯,但江湖规矩,实力称尊……”
卧房内,韩烈望着身下交合出流出的滴滴血梅印记,不由讶然,他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年龄也已经不小的芙蓉仙子,竟然还是个雏。
童姥斜睨了他一眼,“浑小子现在来装模作样称伯道叔,刚才怎么那般无视尊卑?李秋水那贱货是害你师父的罪魁祸首,怎么还叫她师叔!”
鲜肉吃罢,还有美酒,这一个多月以来,韩烈藏身于此,着实搬来了不少的好东西,洛阳城内数家酒楼的陈年美酿皆被其扫荡一空。
童姥呵斥道:“既然知道姥姥的身份,怎么还不过来下拜,无崖子没教过你尊师重道之礼吗?”
不屑地呸了一口,童姥哼道:“浪荡小子,那崔绿华的确是颇有姿色,你口味倒不错,只是手段却稍显下作了些。”
天山童姥本来恼怒不已,但听到韩烈说出“遗愿”二字之后,立刻明白无崖子确是死了,心情一暗,登时连半个字都骂不出口了。
韩烈哈哈一笑,摇摇头,又抓过两只鸡腿,继续耐心碳烤。
但出乎她预料的是,在收住最后一个音之后,韩烈猛地一摔酒坛,随即飞身一跃,撞开农宅房门。
山岭上,野兽成群,夜间更是频繁活动,韩烈轻而易举地便捕捉到数头走地之兽。
韩烈将他在擂鼓山的经历细细说来,把无崖子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的语气,都描述得活灵活现,听得童姥渐渐再次流出泪来。
对此不甚在意地晃了晃脑袋,韩烈又问童姥道:“师伯之前说的那个大对头,就是李师叔吧?”
想到这,她对韩烈的看法,不禁有了些许改观。
韩烈先以内力,直接逼出肉块中残余的兽血,再放在水中仔细清洗,佐以食盐腌制好肉块。
以极大的克制力强行忍住心底想一巴掌拍死韩烈的冲动,童姥表情转眼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