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亲舌头。”
外面有人咳嗽了一声,阳平王迈步走进来。元英赶紧挣出太子的怀抱。阳平王用温和的口吻指责:“少男少女在一起独处,更要自重,不可超越礼数,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
“得了吧,”太子已经不太惧怕阳平王了,“你们这些当王爷的,满嘴的仁义道德,其实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还搞那偷鸡摸狗的事,还有脸来教训我,本太子才不服呢。”
“太子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王也是从你那个年龄过来的,谁像你这样见了女人就想歪门邪道。”
“光我这样吗,我的父皇不也十五岁时就三宫六院了,我的皇爷爷不也十五岁时就已生出一大堆皇子了。”太子越说越来劲儿,“还有父皇为我精心挑选的高师傅,表面上道貌岸然,不也和我母后睡到了一块!”
这句话令阳平王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的母后和高道悦也有了奸情?”
太子自知失言,赶紧遮掩:“我没说,我的意思是,男人谁不想风月之事。”
“不,你,你说是你的高师傅,与你的母亲林贵人之间也有越轨之举。”阳平王咬住不放,“我听得真而且真切切。”
“有就有,便有又怎样。”太子索性承认了就是那么回事,我的父皇从来也不和母后一起睡,母后与高师傅有那么回事也是难免的。”
“好,好。”阳平王的心思立时活起来,“太子所论令本王理解了年轻人的渴求,本王不再干涉你们的自由。你二人想怎样就怎样,本王告辞了。”阳平王说走就走。
太子无形中得到了阳平王的默许,他像饿虎扑食一样迫不及待地扑向元英,把郡主压倒在身下,在地上就想干事。
元英喘息着说:“你是牲口啊,总得上床啊。”
太子把元英抱到床前,往床上一扔,自己就急手毛脚地扒光衣服。元英毕竟是女孩家,含羞带愧地宽衣解带。太子早就等不及了,重重地压在元英身上。
阳平王如飞的脚步来到太傅穆泰的府中,穆泰有些错愕地发问:“王爷何故突然驾临?”
“有一重大消息,特来报于穆公知晓。”
“是何消息值得王爷亲自跑一趟?”
“太傅,那太子自称,他的母后林贵人,与他的师傅高道悦有奸情!”
“竟有这等事?”
“看起来此事千真万确,那林贵人久久不承雨露,难免饥渴难熬,与高道悦干柴烈火,自是一点就着。”
“王爷如此看重这一消息,怕不是只想快活快活嘴巴。”穆泰看出了端倪,“王爷要就此做一篇大文章。”
“然也,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
二人的头凑到了一处,低声密语地策划心中隐伏许久的阴谋……
皇妃下水太傅骗马室内光线昏暗,几乎看不清摆设和什物。尽管花瓶中是今天新换的鲜花,可是高道悦一星半点的香气也嗔不到。林贵人用手轻轻抚摩着他的胸部,那温存与爱抚是情浓意厚。可是高道悦就像一根木头一样,他早已没了与林贵人初会时的激情,也没有了与皇帝妃子承欢时的愉悦。有的只是无穷的恐惧,他问自己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林贵人侧过身子,半俯在他的胸上,温情脉脉地问:“是不是刚才尽兴过于劳累了?”
“不。”高道悦显然对交谈没有兴趣。
“那你有心事?”
“娘娘,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的事迟早会被皇上知道,看来我的小命早晚得丢。”
“怎么可能呢。”林贵人万分渴望这种日子能够长久绵延下去,因为皇上早已把她弃如敝屣。对于年轻女人来说,没有男人的漫漫长夜该有多么难熬,“放心,这府中屈指可数的丫鬟、老妈子还有家丁,全都是我的心腹,没有人敢去外面胡说八道。”
“水深三丈看得清,人心三寸看不透,”高道悦不无担忧地说,“这些男女用人,你知道谁会出卖主人。”
“你这就是杞人忧天,没边儿的事,看就把你愁得心事重重的。”林贵人说着送给他一个甜蜜的吻。
高道悦没有反应,他的确有很重的心事。在男女感情上,他是个失意者。妻子是他的表妹,二人青梅竹马,婚后感情甚笃。遗憾的是婚后数年妻子也不生育,这对于看重接续香火的高母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恩爱夫妻,生生被拆散。高道悦赌气一直未娶,他在休妻时约定,等母亲百年之后便与妻子破镜重圆。岂料八旬老母硬是熬到了九十,而妻子则在抑郁中英年早逝。在妻子死去不久,高母也无疾而终。高道悦悲痛至极,婚事也就蹉跎下来。直到被皇上钦点为太子师,这才有了与林贵人接触的机会。难道这都是天意?但与皇妃私通总不是长久之计,近来有人给他提亲,而女方恰是他的妻妹,而且高道悦见面一看,分明就是妻子重生,二人长得也太像了。他仿佛找到了妻子还魂的感觉,立即应允了这门婚事。可是他也明白,这需要摆脱林贵人的羁绊。
“为何许久不语?在想什么?”林贵人贴着脸问。
“娘娘,我想,”高道悦迟疑一下说,“为了你我的安全,我们还是早些分手方为上策。”
“怎么!你想甩我?”
“不,娘娘,纸里包不住火,雪堆里埋不住死孩子。我们长此以往,早晚非败露不可,还是见好就收吧。”
“啊,你也像当今皇上一样,把我玩够了就甩,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林贵人怒不可遏:“你拍胸脯想一想,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娘娘花容月貌,又贵为皇妃,高某得以高攀,已胜似蟾宫折桂,怎有舍弃娘娘之心。”
林贵人闻听自己尚未招致情人的嫌弃,不由得转怒为笑:“但愿你说的真心话,与妾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