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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既然反抗是徒劳,又何必反抗?过度抗拒,反会让他觉得她是在欲拒还迎。
看着她紧闭的双眼,颤抖的睫毛,一动不动的身体,应煊渐渐冷静下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这是何必,何苦?
再爱她也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再爱她,她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该拿她怎么办?舍不得放手,却离她越来越远。
应煊颓然翻身,躺到方媃身旁,两人不言不动,谁也不说话。过了半晌,应煊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夜深了,睡吧。”
方媃知道,应煊有他的骄傲,他显然不可能再强迫她了。
今后,该怎么办?
万寿节过去了,然而宫里的热闹并未平息,有一个消息传遍后宫——被冷落一年多的方嫔重获恩宠了。
夏日炎炎,屋里即使摆上大块的冰,也难消暑热。都说心静自然凉,然而方嫔的翻身,让很多女人都难以心静下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回,皇太后很平静的接受了方嫔的受宠,皇后也没有任何表示。这倒让一直提着心的方媃很难相信,太后就这么放过她了?
“娘娘如今虽又受了宠,可不比在王府时那样啊,此时毕竟还有敏婕妤和几个美人,娘娘不算独宠,太后自然也没话说。至于皇后娘娘,只要无人危胁到皇长子的地位,她更是明哲保身了。”晴儿是这样的想法。
方媃也觉得晴儿言之有理。此时的后宫,可说是雨露均沾,她所谓重新获宠,其实也只是比原来被冷落时好了些,却也并不突出。
其实谁也不会想到,每当应煊召幸她时,其实只是有名无实,两人只是说说话,盖着被子躺在一起而已。
她理解应煊的心情,放不下也舍不得,宁愿如此相伴着。她也愿意陪着他,多和他说说话。如果不涉及感情,他们还是可以畅谈的,谈谈诗词、历史,有时也提及朝政。
应煊博学强记,可谓万般锦绣,皆了然于胸。与他相谈,原先看书时许多不明白的地方,顿时便有醍醐灌顶之快。
方媃与他交谈时,看着他眉宇间偶尔流露出的深沉或霸气,常常暗自感叹,像这样一个男人,若是真能理解她,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倾心相交,那也许,她早已经爱上他了。
只是可惜终究错过。耐何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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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太热,反而易生病,元氏淑妃这段时日身体一直不爽利,前两日更是中了暑,病倒了。方媃和任婕妤日日去探望她,看着她一点点消瘦下去,很心急。
其实,淑妃自诞下应煊第二子之后,身体一直未能大好,时常生病。入宫后似乎更严重了些。
这一日午后,方媃又与任婕妤相伴到了元氏的翠微宫,刚一入宫门,就见乌鸦鸦站了一地的人,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任婕妤立刻道:“是皇上来了,咱们还是先回避的好。”
两人正要转身走,却见里面出来一个人,正是禄生。
他一看见她们,立刻过来跪下问安,口中快速说道:“两位娘娘来的正好,方才淑妃娘娘还对着皇上念叨两位,说两位天天都这时候来看她,今日也定会来。娘娘吩咐奴婢若见两位来了,立刻请进去。”
方媃不解,淑妃这是怎么了?难得跟皇上独处一阵,却非要把她们拉进去。
任婕妤携着方媃的手,跟着禄生走进殿里,转到后面寢殿,隔着一层珠帘,可朦胧看到皇上正坐在淑妃床边,而淑妃则靠坐在床头。
两人给皇上和淑妃分别行了礼。
“把帘子打起来吧,天天见面的自家姐妹,还挡什么。”淑妃虚弱地吩咐。
帘子打起来,方媃看见应煊微皱着眉,表情似不很愉快。也难怪,元氏跟了他这么多年,如今病的起不来,他心情怎么会好。
“姐姐今日气色比昨日又好一些,想必就快大好了。”任婕妤笑道。
淑妃苦笑,颤着声道:“我心里急,只恨不得立时便好了,我还有个才两岁多的儿子,若就这般起不来了,怎对得起孩子?”
“姐姐快别多想,反伤了身子。”方媃忙劝道:“常言道‘忧伤肺、思伤脾’,姐姐思虑过重,更不利于养病。如今在宫里,天下名医皆汇于此,还担心什么呢?”
“方妹妹说的是,我只是担心潇儿罢了,母子连心,难免想的多了。”
应煊道:“知道自己想的多,便不要再由着自己,多往宽处想,病才能好。”
淑妃看看皇上,道:“皇上,方才臣妾请求您的事,可否现在就当面说与两位妹妹听?皇上只念在臣妾病中多思的份上,就只当是宽慰臣妾,允了吧?”
应煊沉吟片刻,转头看看方媃和任婕妤,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