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啊。”朱颜也向老妇告了扰。
ps: 终于到卷二了啊,卷二不会有很多章的,目测
“此事……”袁凛蹙了蹙眉,一直以来,他都在暗中探访徐绸珍的身份及朱颜的身世,但从现在得到的一些线索看来,确实只能证明朱颜或许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而已,“此事过些日子再说吧。”
上了车,两人不过聊了聊袁瑶华的病症,不多时便到了边府。
朱颜用牙轻轻磕着杯壁,眨着眼听得入神。
“阿颜,此番要烦劳你一事。”袁凛拉着她在妆镜前坐下。
朱颜本待含笑与她敷衍几句,却忽忽地想起点什么模糊的事情来,念头再转一转,可算想清楚了,便压低了声儿问她,“我隐约记得,当时我来这儿时,丁香姐姐与我说起过,袁公子原是有婚约的?”
“那丫头有时确乎很难缠。”朱颜赞同地点了点头,听话地钻进袁凛伞下,抬起头微微笑着,“我们这会儿往边府去,会不会太迟了些?”
“的确奇怪呢……”朱颜想起自己千方百计地制些护肤的药膏给徐绸珍用,却怎么也不见效。也不禁扁了扁嘴。
丁香愣了愣,她自是知道自家公子原是有婚约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也没听人说起定的究竟是哪家的小姐,想必之前那一场兵乱,那户人家流离亡破了也未可知,既是人都死了,家都败了,这一纸婚约,自然也就做了废了。
关河在廊外等得很是耐心,却在见朱颜出来时微微笑了笑。
袁凛已经取了另一支翡翠簪子在手中,“往后便用这一支罢。”
朱颜就着镜子看得好生有趣,她将将来时也学了好一段时间才学会怎么用一支小小的簪子将这样的长头发绾起,不想袁凛不仅熟门熟路,绾的髻子还这样精致。(未完待续。)
在门内候着的是丁香,一路向着后面的院中去,一路絮絮地拉着朱颜念叨,“我们家瑶华小姐都听说了呢,公子回京就向老爷提起要迎娶姑娘,我家老爷与朱老爷原就是相识的,自然是满口答应,还说将姑娘一个人撂在江南受苦很不好,催着公子快些将日子定下呢!如今只看姑娘的意思。”
一路说着一路上了那小楼,袁凛已经看过乃姐的情况,正静静立在廊外出神。
“可晚生听闻,那位朱夫人身边如今只有一个女儿,老人家怎么提到,他们夫妇当年来到江南时,竟是带着四个孩子的?”袁凛搁下杯盏,面色肃然,在他那点深掩的眸色中,朱颜辨出一丝目的将成的快慰,虽是一闪即逝,仍是让她的心没来由地一沉。
“我听闻……前朝宫廷中曾有一对银蝶簪子,乃是巧匠所琢,极为珍贵,当年上京被攻破后,这簪子却只得一支了。”袁凛又细细地将手中的簪子打量一遍,“虽然不能断定这是否便是散落的另一支,但你还是不要再用为好。”
“公子,您立进来些,仔细那雨溅湿了衣袍。”丁香虽是这么说着,却笑着将朱颜往他身边推了推,“上回大小姐见着姑娘,就喜欢得了不得呢,竟是一道说了那么久的话,连婢子都没跟小姐说上过那么多话。”
“回来?公子说的‘回来’,怕是指那年这兵荒马乱,上京被破时候的事情罢?”老妇微微压低了声儿,毕竟前朝也就是十来年前的事情,这么明目张胆地提起,若是被官家的人听了,不大妙。
“无妨,我会。”袁凛将簪子暂且放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拿着梳子有模有样地梳了起来。
“怎么?”袁凛接过油纸伞,一边含笑看向关河。“平日你总板着一张脸,今日却是怎么了?”
袁凛点点头,抬眸见关河拿着雨具立在廊外,使个眼色让他略等一会儿。
朱颜打量着自己是不是刚才一趟鬓发散了,他恐怕自己姐姐见了不悦,要让自己重新梳一梳,刚揭开镜袱,头上的那支蝴蝶簪子却被他整个抽去了,一头长发直直披散下来。
“我不信……”她摇了摇头,“就算那老人家说的是真的,母亲确有一个私生的孩子,那也只能说,我还有一个姐姐呀……还有她说的另一个小姑娘,又是谁呢?”
朱颜怔怔地望着他,这句话他确实向自己说起过,便是在两人就经商这事吵架的那一日,那时朱颜气得很,哪能去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后来纾又提起徐绸珍待自己是如何尽心,试问这世上除了一个母亲,谁还能这般待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