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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绥并没有向他透露过很多,永无只是隐隐觉得,窦绥似乎也有些目的,不知他究竟怎么与自己那些糊涂的家人扯上了关系……但方才袁凛说的那些,他觉得有些草率了,他打听过,窦绥逃脱搜捕不易,为了掩盖身份,娶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农妇,而且此女父母双亡,一无其他亲人,这样的人便说是暴毙身亡,也是很容易瞒过的,根本不必这样的苦肉计。
一言以蔽之,这红曲得来也不比那阿魏膏简单。
“挂衣剂……?”朱颜苦恼地揉了揉额头,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不耻下问,“挂衣剂是什么?”
“不是,我与那些满心里报复的人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永无挑了挑眉梢,“早说过你们不该救这人,定是他们使了什么法子来绊住阿颜的眼,好让他们去做些什么。”
“你说的倒也不错,普通的药丸原不必在意挂衣。”袁凛不再逗她,挪近了一些,“挂衣也就是包衣,也算是方子的一部分,朱砂、甘草、黄柏、雄黄的最多见,你应当听过梅花点舌丸?那便是朱砂衣的。其他的,还有青黛、百草霜、滑石、礞石、红曲、牡蛎、金箔、银箔……用的都不多。”
十五过了不久,月儿缺了不过一个角,皎洁的月光在这样干冷的夜晚望来十分明亮,在这粲然的白光下,还站着一袭偏偏的白衣,自然就更夺人眼了。
“宣清,这样不是已经好了吗?”朱颜在他身旁隔了些距离坐下,定定看他认真的神情。
袁凛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般问,愣上一愣,才轻笑,“想不到你也有不知道的东西。”
“然而她也并未推开我,原是彼此情愿的。”袁凛勾起一丝笑,走了几步,将要进入廊中,忽地回过头,“那人真不是你遣来的?”
朱颜这回很赞同,只差夸他聪明,这个红曲其实搁现代就是真菌紫色红曲霉寄生在粳米上来的,用古医书中的话来说,那就叫做活血化瘀,健脾消食,就原先最流行的说法,这个东西含有真菌,能够清脂降糖,确实跟减肥扯得上关系。
“安神的罢了,她本就累了,否则也没那么容易睡过去。”袁凛向着院中走了几步,停在庭中那株银杏树下,倚栏背对月光立着,这个地方离屋子远一些,却又能恰好看到那里的情况。
窗外一阵风过,外间的花枝和竹叶乱纷纷地打落在窗棂上,溅起阵阵窣窣轻响。
“做些什么……?”袁凛叩了叩一侧手臂,无所谓地笑着摇头,“想来是那位喝醋的窦夫人知道了什么隐情,多半是要杀她灭口的,但阿颜又怎会在意那些,却将自己人伤成那般样子来一个苦肉计,真是金丸打雀,得不偿失。”
袁凛轻轻站起身,取出帕子拭净手,向着一旁取来斗篷给她披上,接着缓步挑起帘子去了廊中。
好容易到了第三日上,总算可以用竹箩盛着已经发酵完成的曲米,分数次在盛了净水的大桶内蘸湿,接着便又要上演一次分分合合的剧目,过一日再蘸,之后又分分合合。如此反复数次,直到所有的米全都浮在水上,这才能够算得是制成了,这样的曲米就可以收取晒干待用,原本晶莹的白色也就成了鲜红可爱的样子。
红曲做起来复杂,号称需用白粳米分十五处,入曲母后仍旧并作一处,用布帛紧紧盖了发酵,待到发热时再揭开帛片,如此往复几次,到了次日,一会儿分作三堆,一会儿又分作五堆,过了不久又要合作一堆,再分作十五堆,如此分分合合,倒是大有天下之势的感觉。
永无在廊外又站了一会儿,垂眸望着里面一点灯影,叹口气,猜想袁凛今夜就打算这般孤男寡女地过去了,真是有些牙痒。(未完待续。)
“倦了?”袁凛转了转眸子,含笑看着面前那张漫上睡意的俏脸,伸过干净的那只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柔声劝慰,“若是倦了,便睡一会儿,这些我来处理就够了。”
永无点头,轻轻叩着栏杆,“想是如此。”
当夜,徐绸珍依然没有回来,朱颜已经惯了她这般三天两头不在家中,想来她又是往徐府去了,也不在意。
夜间的后院内笼起了火,朱颜还特特看了一回那个伤者,确保他夜间不会受凉,才折进了灯火明亮的屋内。
永无亦走了过来,几乎没有一丝声响,“为何收治那人?”
“什么叫作‘我们向氏’?”永无很是不满地摇了头,“我跟他们没关系。”
说着,袁凛忽然想起另一件事,看着听得入神的女子笑笑。“阿颜,我尚未问你,你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礞石滚痰丸这样的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