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早点休息,白蘋已经把那边的屋子打扫过了。”朱颜不自觉地向后仰,努力拉远两人间的距离,一个没留神手没能扶住床榻边缘,身子直直落在了被褥上。
“你不要乱动!”朱颜拧起眉,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心里暗自懊恼,她就知道不应该信他,再这样折腾下去,到底还让不让她睡觉了?
随着身子的倾斜,方才积在他肩头的柚花乱纷纷地坠落下来,缀在朱颜的发上和面颊上。
“我说了,我怕痛。”朱颜挣了半天挣不过他,见他这次似乎真没有再轻薄自己的意思,这才稍稍放了心。
“阿颜,快过来。”袁凛对她的固执无可奈何,刚才分明没有做什么,怎么就能让她这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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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朱颜一时怔了,这两种说法有差别?可她退又退不了,咬着唇攥着拳,真想伺机从这里逃出去。
他实在不明白,这个连见到尸体时都没有表现出过多胆怯的女孩子,怎么能够在这件事上怕成这个样子?
朱颜苦了脸,抛却痛苦不说,在这种医疗条件下产子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叫她怎么不害怕?她好不容易重新捡了一条命,若是这么轻易丢了,也太不值得了吧?
袁凛暗暗磨牙,尽量和声去安慰她,“不会痛的,谁跟你说会痛?”
“我……我还是去白蘋那里挤一晚吧……”朱颜挤出一丝笑,小心翼翼地踏出被子,打算沿着床尾下去。
屋内的气氛又沉了下去,朱颜转了转眸子,低头努力组织语言劝袁凛去间壁收拾好的屋中歇下。
“别闹了。”袁凛微沉了脸,起身将她拽回来,不由分说地紧紧揽住,一道滚进被中。
“……可我还是会害怕。”朱颜闭上眼轻轻摇头。
“我不要。”朱颜侧过脸,就是因为清楚她才怕得厉害,袁凛他根本不明白。分娩时候的阵痛足以让剪开产道的那一刀轻得像被蚊子咬了一下,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会痛得晕过去。
朱颜缠得满脸都是头发,好不容易将乱糟糟的头发理顺,腰间还被他紧紧搂着,动也不能动,不禁低声埋怨,“你欺负我……”
但想了半天,她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起宫外孕有多危险,胚胎的植入又是什么样的,烦恼地揉了揉额头,最后只是低声重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是害怕……”
“你放松些。不会痛的。”见她小脸紧紧绷着,满眼的警惕,袁凛只得不笑了,揽着她柔声安慰,“阿颜,别怕,你是医者,自己最清楚的。”
“……你放手,不要抱着我,很热的。”朱颜不自在地推他,发觉腿被他缠住了,越发脸上发烫,竭力想逃开。
伸手去探她的身子,发觉她已经缩到墙角去了。不禁起了些作弄的心思,故意向着她身边挪进去。
朱颜不为所动,过去有个老师谆谆告诫,身为女孩子,对所有异性都得怀着戒心,更别提还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一点幽暗的天光从窗外透进来,映着她披散至腰间的发丝。若隐若现地露出被遮掩住的玲珑身段。
朱颜摇头,压低的声音十分不满,“说得好轻巧,痛的又不是你。”
见她意识微乱,袁凛得寸进尺地往下压了一些,把床上不知所措的人儿揽进怀里,吮着她唇间的滋味,一边去挑开她的衣襟。
“宣清,我不要……我怕怀上孩子……”朱颜紧紧攥住他的手,低声哀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袁凛隔着她的中衣轻轻抚上她纤弱的腰肢,即便还有两层衣物挡住,但已经足以感受到她温软美好的身子了。
“嗯?我说的难道不对?”袁凛将手绕到她身前,轻轻覆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我们试一试,一定没有你说的那么痛。”
“……我怕痛。”朱颜眨了眨眼,身子不自觉地向上缩了缩,紧紧并起腿。
“别吞吞吐吐了,想说什么就说吧。”袁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面颊,翻身躺在她身边叹息,“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满脑子奇怪的想法,有什么好瞒的?”
袁凛抿了抿唇,总觉得就这样放过她实在太可惜了,看着她似笑非笑,“阿颜,我不过去,那你过来。”
“别闹了,快睡下。”袁凛半拖半拽地把她推进被中,回身轻轻吹灭了烛火。